的某件事。

尚且是真正少年的他从游轮的房间里醒来,打开门,看到的是遍布走廊的血、半截的尸体,还有从楼梯滚落的头颅。不远处的拐角后传来惨叫声,少年黑泽阵冷静地穿过走廊,走到那座游轮的大厅,看到的是一片断肢与惨状。

有人恐惧,有人昏迷,有人死亡,有人在终于生还的夜晚里睡着,睡得太沉以至于什么都没有发觉。

“有恶魔……”

“我们被诅咒了,这是诅咒!这肯定是诅咒!我们不该活下来的,我们都会死!”

“救救我,至少救救我的孩子吧。”

“我不要、我不要,我不要啊啊啊——”

有人忽然发出刺耳的尖叫,抓起桌子上的餐刀就要往身边的孩子刺去,就在刺中的前一刻,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银发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,攥着女人手腕的手纹丝不动,微微用力,餐刀就落到地上。

“睡吧。”

他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,这就是他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温柔。

黑泽阵穿过餐厅,在一杯打翻的咖啡前停步。咖啡早就冷了,深色的液体凝固在绣了花纹的手工桌布上,只有少量还残留在杯子的底部。

他蘸着尝了一点,然后将目光投向餐厅里储存的饮用水。

于是银发少年越过地上人类的断肢与血块,去了厨房。在他离开餐厅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恐慌混乱的情绪里,就算黑泽阵从他们面前走过也少有人发觉,可以说这些人都陷入了临时疯狂的状态。

他走进厨房的门,察觉到不对,还没转身,就有冰冷的金属抵上了他的后脑。

是枪。以及保险打开的声音。

“别动。”

藏在厨房门板后的人按住他的肩膀,反手关上了厨房的门,虽然控制得很好,但很低的喘息声和空气里的血味还是暴露了他目前糟糕的状态。

黑泽阵没动,只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。皮肉被掀开,伤口已经结痂,但随着用力的动作又重新裂开。

身后的人咳了两声,按着他肩膀的动作越来越用力,黑泽阵没等到下一句,就问:

“为什么,Cedrus(雪松)?”

“Juniper(杜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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